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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的两个向度 ——解读雷平阳诗集《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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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向度一:藏污纳垢 水的包容暗含藏污纳垢的属性。纵然多变的水有露水、溪水、河水、海水等多种状态,但始终脱离不了水“伪善”的本质。《瀑布》中的“鱼群”中招“陷阱”,伴随
向度一:藏污纳垢
水的包容暗含藏污纳垢的属性。纵然多变的水有露水、溪水、河水、海水等多种状态,但始终脱离不了水“伪善”的本质。《瀑布》中的“鱼群”中招“陷阱”,伴随着“轰响与碎裂”丧失了自由甚至生命。诗人手握放大镜,在《砒霜》一诗中列举出了水中可能藏匿的“泪水”“其他体液”,甚至“剧毒”。
尤其在《书中的血》 一诗中细细观察飞速消逝的流水,轻巧地挑出了混杂在流水中的“雪崩”与“枪响”,全然包揽概括人生路上的天灾与人祸。“国王与农妇的爱情”配合着小说的故事性拉开序幕。错位的社会身份让男女主角的爱情打破固有程式,二者之间既不是君王与帝后不食人间烟火的相敬如宾,也不是农夫与村妇富有田园野趣的男耕女织。情节凝聚为可以无限放射出线条的一个小圆点,在浸泡过流水后膨胀成一块暗藏空间的海绵,伴随着手起刀落的杀头声,让每个毛孔都吸收来源于情欲与权势的鲜血。即便合书“把它悬空吊在水龙头上”,书里的血也不会像“自来水一样流光”。因为人的生存需要流水作支撑,所以有人就会有水,且这流水总是裹挟着人类社会斑斑点点的血渍,分不清是往年的旧迹还是新溅的印痕。
在《人们为之胆寒》一诗中,诗人将流水的包容性延展到文本的层面。这首诗在整体风格上仍保留雷平阳前期诗作的语调,在凌厉的词汇所搭建的语境中尽情地发散鲁迅式的冷峻。不同于前期《杀狗的过程》将时间地点一一清楚交代,本诗从开篇就把案发现场设定在“乌有乡”。通过瓦解场景的真实,从而消解故事的真实。这首诗更像在思考“杀狗的过程”之后怎样。屠杀的过程被略去,直接切入到最后关于死亡的讨论。“围坐于疯马四周”的人们无法用兴奋的唾沫星子把猎杀疯马的凶手缉拿归案。疯马的“疯”赐予屠杀某种合理性。一条生命的消逝最多只能作为众人茶余饭后的片刻谈资,所谓的真相绝非眼下口若悬河的正义之士内心真实的渴望,他们的乐趣更在于议论罪责、下达判决的过程中体验游戏的快感。已死的疯马不仅在口舌间得不到安宁,还迎来两批“务实”的“行动者”。先是“一阵乱枪”附加鞭尸的惩处,再“剁碎了马首,剥走了马心”,不留全尸。疯马究竟犯下怎样不可饶恕之罪,勾起人的怨恨,发狠“将马的四蹄和骨头烧成了灰烬”?还是说人人都怀有一颗“杀心”,人人都可能是手握屠刀的凶手?“刽子手”混迹于“我们”之间,如同一条条光滑的泥鳅从规则的夹缝中自由游走又出没隐匿于洪流。当完成整首诗的讲述,“乌有乡”的名号早已淡去,只剩一副高度还原生活的现实主义画作。
流水的滔滔不绝远去,鼓角争鸣,淘尽风流人物。它一次又一次“漫上堤坝”,将悲剧的故事反复重新演绎。《听莺桥上所思》一诗中的水边,各类生灵在预先的设定中安稳地各司其职。“垂柳与曼陀罗花”是土地神一样的守护者,“吊死过狂人”的“滇朴树”是沧桑历史的见证人。在千百年来的史册中,毁灭与终结好不容易被包装成悲壮,却突然在与这铿锵有力的声明对比中丧失了“人味”。规整洁净的水道现在变得可疑,过分统一的口径稍加推敲就显得惺惺作态。“来不及修饰的美学”不只属于“垂柳与曼陀罗花”,也同样属于人。流水装得下一切欺瞒与谎言,也能洗去附着在人身上的附加物。
流水的包容性不限于空间上可容纳的数量,还可以涉及时间维度,就像《大海》 所昭示的那样,见证一代又一代人的生死。这里的流水既是“彼岸、自由和辽阔”的诱惑之源,又是亡者的容身之所。流水奔涌向前,它的包容带有明显的欺骗性和毁灭性。诗人不断尝试打破“流水的遮蔽”,将人重新引向对人生本质的思考。
向度二:滋养万物
流水天地循环,受惠如人亦囊括人之外的芸芸众生。雷平阳笔下的生物一向是有灵力的,因此笔者称之为生灵似乎更为妥帖。仅有三行的小诗《蟋蟀》 从万事万物中独独选定一只不起眼的小虫做主角,将其从群体中孤立出来,放置在大山之中,形成与之体型极具张力的空间反差。最后第三局是以“用叫声制造炸药”作结,在前一句视觉“黑暗”的基础上再次补充听觉。虽然短短三行文字,却给人波澜迭起的感受。同样以动物为题的《蚂蚁》 在描写对象上也在无形中遵照这种对应关系:先选取一只蚂蚁作为“小”的一方,再把“象群”和“太阳”作为“大”的一方镶嵌在蚂蚁狭小的身体里。通过新奇的语词搭配,生命本身虚幻的“大”被荒诞却又形象地表达出来。原本体型相差悬殊的双方能量被倒置,从而打破人们对“小”与“大”的常规认识。在极为有限的字数内,诗人不止一次地完成了宏大的格局构建。由一组渺小与伟大的对应关系延伸出立体的画面,在一轮轮的感官冲击中造成阅读者的情绪波折。
文章来源:《云南地质》 网址: http://www.yndzzz.cn/qikandaodu/2020/1209/68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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