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傣族文身纹样中图腾虚构符号的符号化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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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云南是一个少数民族众多的省份，其民族文化丰富璀璨、历史悠久。傣族是云南最重要的世居少数民族之一，其文身是该民族最经典的文化视觉符号之一。作为该民族特殊的文化视觉符

云南是一个少数民族众多的省份，其民族文化丰富璀璨、历史悠久。傣族是云南最重要的世居少数民族之一，其文身是该民族最经典的文化视觉符号之一。作为该民族特殊的文化视觉符号，云南傣族文身纹样主要由实体符号和虚构符号两大类组成。实体符号是指根据自然界实际存在的动植物、天体等物的视觉特征，通过艺术加工而创制出来的纹样，也包括由其演化而成的简化纹样，如水波纹、回文、菱形纹等几何纹样。虚构符号也是文化视觉符号的一种重要类型，学者王阳曾指出：“虚构符号单元所描写的对象必然地分布在文本虚拟四维时空内诸‘现实性’主体视角中”[1]。虚构符号是人类虚拟和想象出的、并不存在于客观世界中的事物，但却寄托了人们对现实生活的某些期望，表达了一定的文化寓意，云南傣族文身的虚构符号也同样如此。符号的形成都必须经历一个复杂过程，云南傣族文身纹样中虚构符号的符号化过程，即一个不在场的对象或意义与文身者文刺于身上的纹样虚构符号相关联的过程，就是其意义产生的过程。这个过程是伴随着傣族文化的发展，折射了云南傣族人对生存发展和情感表达的需要。图腾虚构符号是云南傣族文身纹样重要虚构符号之一，深入剖析其符号化过程，以便更加清晰地理解云南傣族文身文化。

1 图腾虚构符号释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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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腾崇拜在许多民族文化中占据重要地位，云南傣族也有浓郁而个性的图腾文化，因而图腾虚构符号是云南傣族文身文化视觉符号中的重要虚构符号之一。“图腾崇拜的对象是自然力和自然神，包括对动植物的崇拜和鬼魂（祖先）的崇拜，蕴涵极厚。这些崇拜的对象往往浑然一体，难以分割。”[2]通常在某民族的图腾神话中，本族人认为自己的祖先与某种动物或植物有着亲缘关系，于是这种动物或植物便成了这个民族的图腾标志，同时会将之展示于某种载体之上，以艺术形式表达其图腾观念。云南傣族历史悠久，在与大自然博弈、相处的过程中形成了自己的图腾崇拜，崇拜的对象主要有孔雀、大象、龙等，这些都表现在传统建筑、服饰等载体之上，当然也呈现在传统文身之上。其中，孔雀纹和大象纹是来源于现实存在的自然动物，龙纹则是人们想象出来的、综合多种动物特征的图腾，并受汉族文化影响而被广泛运用的纹样，因此，龙纹成为该民族文身纹样中一种重要的虚构符号。也正因如此，云南傣族文身的龙纹与汉族多种艺术载体上的龙纹渊源颇深，其符号化过程则是在汉族龙纹符号化过程的基础上赋予了民族特色和地方特色。

2 汉族龙纹的符号化过程

在汉族文化中，“原始民族有认为自己是本氏族的图腾转世，死后又转变为图腾动物的，鲧死后化作黄龙也在说明我国上古时代有图腾崇拜。”[3]由此可知，龙的图腾崇拜产生于远古时代的祖先崇拜。由于科学文化知识的局限性，远古人类对大多自然现象无法合理理解，于是便希望借助图腾的力量趋利避害，将大自然为己所用，因此便将许多动物的身体局部特点都集中于虚构的“龙”身上。“根据古籍上的记载，可知龙身体长，身上长有鳞，头上有角，有脚可以走路，也能腾云驾雾，会兴风降雨”[4]。足见，龙纹是被神化后的再现体，具有多种动物的局部身体特征，是一个具有超凡神力的神物。

龙纹的“再现”形态也经历了发展变迁。“纵观历代龙的形态发展变迁，从抽象、混沌的形态到比较清晰完整定型的形态，从简单的蛇形态到复杂的集各种动物的综合体，从流变到定型的形态，历经上下几千年的龙纹的形态，不停地演变，到了清代终于趋于定型。”[5]这个过程其实就是龙纹的符号化过程，龙纹的视觉形象随着历史文化的发展而不断演变，并呈现出如此趋势明显、特征突出的规律。如图1 所示，图为西周的玉器“璜”，器型弯曲，其龙纹造型简单，线条清晰流畅，眼睛“臣”字形，眼仁突出，轮廓分明。如此简练抽象的龙纹并没有从视觉形象突出浓厚的威严之感。

汉代的龙纹在周代的基础上，产生了一些细节上的变化，视觉上突出了文化涵义。如图2 所示的汉代瓦当龙纹，龙身更加动态、写实，头部似马，眼睛呈水滴形，龙身出现鱼鳞纹和如鸟爪的脚，龙尾还有了分叉。蛇身、鱼鳞、鸟爪等龙纹形象特征，即成为了龙纹“能指”的典型视觉形式。这些视觉形式组合在一起，给人以威武、庄严的文化寓意，因此，龙纹象征着权势和神圣，这就将其“能指”和“所指”同构于此纹样中，逐渐实现龙纹图腾虚构符号的符号化过程。

文章来源：《云南地质》 网址: http://www.yndzzz.cn/qikandaodu/2021/0223/78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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